每个人都想知道真相是什么, “我们追寻真相” [1]拉康写道[*]。然而,虚假新闻(也称为不实信息)似乎越远离这一点,它们传播得就越广。这些信息中有一些对我们有意义、与我们有关的东西,这是很好的。
早在1955年,拉康就用“我,真理,我说话” [2]这一陈述,强调了真理隐藏在所说的话之中。他以“方便的外衣” [3]将其与现实分离开来。根据拉康的说法,它是“永远无法接近的” [4]。真相是一个难以捉摸的谜,它与证据本身相悖,徘徊于我们认为至少本质上是真实的东西、潜意识的形成之中:“失败的行为是最成功的,它回报了主体最隐秘的愿望” [5]。如果说人无法看清鼻尖以外的东西,那么拉康则指出,人爱上了鼻尖,在这种对形象的热爱中,他相信自己看到了真理,尽管真理是一个“不雅的,甚至是臭气熏天的地方”[ 6]。拉康在文章的结论中说道:“真理在本质上是复杂的,[…]与现实无关,[…]与死亡有关,而且总的来说,是相当非人性的” [7]。如果在拉康的这第一个理论中,真理与想象彻底分离,并被铭刻在语言最核心的象征之中,那么,真理的一部分确实与现实紧密相连,是主体自身未知的驱动力。
1970年,他又迈出了一步,用大写字母“真理”来象征“毫无 奥地利 WhatsApp 手机号码 希望” [8]。对于拉康来说“能指并不关心对象,而是关心意义” [9]。现在,如果意义肩负着存在的负担,那还不足以弥补存在的重量;另一方面,胡言乱语是有分量的:“它能进入胃部” [10],拉康补充道。胡言乱语中,真理飞奔而来。假新闻——这些另类事实、反事实、近乎无稽之谈——是如何获得认可并迅速走红的?我们在第十七讲中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真理是“享受的姐妹” [11],也就是说,它与享受有共同之处。我想说,事实上存在实体。
假新闻是我们文明弊病的症状之一:过度生产意义,编造谎言,永远无法道出真相。事实上,意义不再引导城市;掌控城市的是感官享乐,是每个人的享乐。正因为如此,假新闻才不那么“ 假 ”,它通过呈现现实,保留了其真实性:每个人心中的仇恨,在当事人不想知道任何事的时候,在当事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浮现的现实。在追寻真理的过程中,我们难道不会发现唯一的危险就是仇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