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月底,国际刑事法院 (ICC) 首席检察官 Karim AA Khan 在《外交政策分析》上发表了一篇鲜为人知的专栏文章,讨论了国际刑事法院根据《罗马规约》起诉“网络攻击”作为国际犯罪的可能性。根据《塔林手册 2.0》,网络攻击是一种“网络行动,无论是进攻性的还是防御性的,有合理理由预期会导致人员伤亡或物体损坏或毁坏”(415)。尽管罗马规约没有直接将此类行为定为犯罪,但 Khan 现在已经接受了网络攻击可能构成违法行为的立场,因为它们“可能符合已经 定义的许多核心国际犯罪的要素”(着重号)。正如这一强调所表明的那样,检察官认为罗马规约既定的法律框架足够广泛和灵活,可以处理网络活动,而无需制定新规则或扩展现有规范(尽管这种可能性并不排除)。在这篇专栏文章发表后,检察官办公室 (OTP) 的一位发言人向《连线》杂志证实,这将代表其今后的“官方立场”:
“该办公室认为,在适当的情况下,、危害人类罪、种族灭绝罪和/或侵略罪[…],并且如果案件足够严重,此类行为可能会在法院受到起诉。”
虽然这一声明可能让一些人感到意外,但并非完全出乎意料。检察官在其2023-2025 年战略计划中表示,他的办公室将在“实施这一战略计划期间推出新政策,这些政策将涉及网络犯罪等领域[...]”[第 57 段]。他随后表示,他将在秋季的“以网络犯罪为重点的活动”上召集一个专家小组,其会议记录将“为办公室未来制定政策文件提供信息” 。
尽管该政策的细节尚未明确,但它无疑代表了检察官办公室对 巴林资源 将国际刑事责任应用于网络犯罪的态度发生了重大转变——过去,检察官办公室从未将网络犯罪作为国际刑事法院起诉战略的一部分进行调查。然而,正如 Khan 所解释的那样,采取这一立场是为了承认“各国正在达成的共识是,网络空间不是一个不受监管的特殊领域,而是一个国际法可以发挥明确作用的领域”。事实上,近年来,安全分析师越来越担心网络行动在影响武装冲突结果方面发挥的日益重要的作用。正如联合国在 2020 年指出的那样,“已发现一百多起可能破坏国际和平与安全的网络事件,[可能]造成重大损失和人员伤亡”。认识到滥用网络空间对和平与安全构成的威胁反过来鼓励国家和非国家行为者都认可将其定性为一个新的战略“军事”领域。例如,自 2016 年以来,北约联盟已“将网络空间视为北约必须像在空中、陆地和海上一样有效地自卫的行动领域”[第 70 段]。通过将“网络空间”与其他公认的战争领域并列,可以假设北约“不再认为它们之间存在根本区别”。同样,根据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的说法,“毫无疑问,[国际人道主义法 (IHL)] 适用于武装冲突期间的网络行动,因此限制了这种行动[...]”(4)。
这种在武装冲突背景下对网络空间理解的渐进式观念转变显然是检察官将《罗马规约》应用于其活动的前奏。正如《塔林手册》2.0第84条所述,“[网络]行动可能构成战争罪,从而引起国际法规定的个人刑事责任[……] [这]并不影响网络行动可能构成国际法规定的危害人类罪、种族灭绝罪或侵略罪的可能性[同样]”(391-396)。在此背景下,汗认为,国际刑事司法有必要“适应”网络空间行动在当代武装冲突中发挥的日益过大的作用(作为“治国之道和战争手段”),并应对其日益增强的“协助”实施法院管辖范围内犯罪的能力。